杯中红酒气泡升腾,巴赫的一曲《旧约》结束,室内陡然变得安静起来,每一点动静都清晰可闻。
温书看着谈谷的眼睛,浅褐色,很浅,琥珀般剔透,笑时很温柔,和谈谷的那双眼睛很相像。
没来由的,就对他放松了警惕,她看着他的手探过来,酒精气息和巧克力的甘甜嗅进鼻间,一厘米的距离。
下一秒——
“哐当!”一声,盛了满满一杯红酒的高脚玻璃杯尽数倾倒,全淋在谈胥的白衬衫上,酒汁乱溅,铁质餐盘滚到地上。
穿着马甲的服务员惶恐地对谈胥道歉,“对不起,先生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一边道歉一边拿块手帕,把一个地方的红酒往谈胥没沾到酒的衬衫空白处赶。
温书看着面前这一幕有些发懵,谈胥的衬衫几乎整个湿透,脖子上头发上还沾了少量的红酒,正一滴一滴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