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淡淡地说:“多谢您的好意,我并无大碍。自古以来的中兴大业,哪有不艰难的?能为公主办事,便是我的福分。”
戚应律手持一把折扇,很闲散地摇了摇扇柄:“目前的局势虽然严峻,却还没到最危急的关头,你不用提心吊胆,稍微松懈一点也不碍事吧。”
沈希仪一言不发。
戚应律摊开双手,折扇被他夹在指间:“明天你要是有空,何不与我泛舟游湖?春天来了,花也开了,永安城的风景好得很,你不去欣赏就太可惜了。”
沈希仪的唇角微微上挑,似是讥讽,似是嘲笑:“您是镇国将军府的公子,生于凉州,长于凉州,必定目睹过尸横遍野的惨状。可我听您的语气,像是从未经历过战争,懒懒散散,懵懵懂懂,浑然不知事态严重,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