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仍说的是国语,还有那么点不死心地密切注视她,留意她最细微的脸部表情变化。「我想我们见过。」
「抱歉,我的中文不是很好。」她以英语答话。「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」
希文这辈子不曾感到如此愚蠢可笑。「我们的确见过。」他改用英文和她交谈。「可能你没注意或不记得了,我们曾自伦敦搭同一班机飞台湾。」
「是吗?」她偏头看他,耳环在耳坠上轻轻晃了两下。「对不起,我没有印象。」转开没有表情的脸,她笔直走开。
连走路的背影、手姿都像。希文立在原地,盯著看,心底挥不去被捉弄、愚弄的感觉。他向来自负的敏锐直觉到哪去了?
不确定若直走,他会否跟来,安若只有硬著头皮走进大厦。
这是个错误的决定。他跟了进来。
「狄兰德小姐,你住在这?太巧了,我也要搬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