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离听得咬牙,“岂有此等天理?!”
裴晏语声微沉,“朔北是他的地盘,他出任节度使的四年,朔北五州府军政皆归他管辖,自没有人敢为了一个小丫头万里弹劾他。”
姜离将丝帕紧紧一握,想骂一句“死得其所”,又生生忍了住。
裴晏继续道:“他如今有五位姨娘在府中,除了有子嗣的二姨娘与三姨娘,还有无子的三人,这几人出身低微,依附于他,尚未找到疑似动机。”
说至此,他又道:“但父子几人虽有龃龉,都还不至于谋杀亲生父亲,秦图南在世一日,无论是妾室还是几个孩子,都可受其荫蒙,他一死,秦府在长安便没了依仗,只凭这些尚难肯定嫌疑,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破解凶手杀人之法。”
姜离看向他手中油纸包,“我尽力帮大人查明此物是否与案子有关。”
裴晏将纸包递过去,“有劳姑娘,我送姑娘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