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弟妇。
一看那江心月,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。这个女人彷佛不该生在这个时代,她像二十年代大家庭中的奸狡分子,坏字写在脸上似的。说起话来又虚伪、又作状,像在演戏。
「我来给你们送燕窝,还特别买了金枕头榴裢,是家仪爱吃的。」江心月笑得很夸张。
「不要这么辛苦送来送去。」曼宁说,「我让工人做也一样。」
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你们对我这么好。」她四周张望,「家杰又不在?」
「你有甚么事?」
「没有没有。」江心月陪笑,把视线转向传宗,「这位少爷是家仪的男朋友吧。」
「是我的老师。」家仪叫,脸都涨红了。
「对不起,对不起。」江心月又作揖又鞠躬,「大哥,我——有点小要求。」
希仁这才把脸转向她,微微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