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——当然是!」他醉眼朦胧,「男人的最大快乐是事业,是事业!」
「那你喝酒——岂不矛盾?」她不放松。
「矛盾又有什么不好?」他反问。
浣思摇摇头。哲凡看来真是有隐衷,从昨夜到今晨,他不但外表变了,连语气也变了,似乎,所有人心目中刘哲凡医生随著他脱下那件医生白袍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——连她也陌生了。
「你真休假?」她转换一个话题。
「休息一下,我早已需要休息一下,」他在安乐椅上动也不动。「这么多年来,我太累了。」
他话中可有另一种深意?他在暗示什么、比喻什么?
「累——就不替我动手术?」她问。
「沛文比我好。」他不再提双手发颤、不能再替人开刀的事,他——讲著玩的吧?「你不该再固执。」
「我觉得我固执得有理由。」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