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为什么?」
他搔搔头,「不定性。」
「转得多不好。」
「我不是不知道。」
我微笑。
他患所有年轻人患的毛病,很正常。
他忽然问我:「你快乐吗,小琪?」
我小心的回答:「我并非不快乐。」
「你有没有希望你父母从来不曾分开?」
「希望得那么不实际是没有用的。」我温和的说:「他们有他们的苦衷,不再相爱,不能为我们硬在一起。」
他诧异,「你好成熟。」
我没奈何,「他们不肯长大,我们只好速速成长。」
彼得咀嚼我的话,「小琪,你说得太好了。」
「喂,别乱给高帽子好不好?」
与彼得吃茶很有趣味,他诉起苦来,滔滔不绝,我们都来自破碎的家庭,自然有很多话可说。
我们在午夜分手,各自回家。
继母不知怎么得到消息,知道祖父明年将资助我出国,叫女佣人抱著两个孩子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