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往图书馆的阶梯上回首问我。
"我前几天跟培原是闹著玩的,你别在意……"
"我为什要在意!"他打断我的话,又冲上楼梯。我发觉他的腿好长,习惯一次跨两个阶梯,没一会儿就拉长了我们好一大段距离。
"等等……"我吸著鼻水喊。没办法,感冒了嘛!子轩向来身子单薄,寒流时总逃不过感冒,害我今天早上量体温还有点发烧,差点来不成学校;而且——我没想到上次滚下楼梯的余悸犹存,现在爬长楼梯竟会腿软,有种随时会被莫名力量拉下的错觉。
通往二楼图书馆的阶梯又宽又长,与天桥恰好高度相仿,我愈想愈怕,子轩当时头上的血、从高处坠落的失衡感,翻滚、疼痛的记忆一下子涌上,我紧攀著扶手的右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。少广峻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。
紧捉扶手,我缓缓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