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二,一大早醒来,外头干冷地吹著北风,刮干了她细心养植在阳台的兰花,也刮痛了她因流泪而脆弱的两颊。李母不断往巷口望著,仰得脖子僵硬,却仍没盼到那熟悉的两条人影。
嫁出去的女儿第一次回娘家是很慎重的,识大体的婆家自会早早放人,怎么大半天还没见著个影儿?李母往腕表一瞧,才八点二十分,不觉怪自己太急、太傻。
八点四十五分,李母边眺望著巷口边顺手剪去枯黄的兰叶,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穿著花洋装的小女人,拎著大包小包地往这儿走来。
「盈月,来啦?怎么不早一点出门呢?我一个人无聊死了!」李母赶紧把李盈月手上的东西全接了去,顺手搁在鞋柜上。
「妈,里面有包黑枣,放冰箱比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