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晴伸手推他,无限亲切,「你为自己还是为别人闲言闲语?」
「我为自己,我对做建筑材料没有兴趣。」
「那你打算到何处发财?」
北心伟移开枕头,「真烦恼,一毕业就要发财,多大的压力。」
邱晴只有在与他相处时才笑得真心畅快。
他又问:「姐夫的夜总会请不请保镖?」
「保镖要打人以及挨打的。」
北心伟骨碌爬起来,「哪一个行业不是这样?挨不住打便吃瘪、认输、倒下。」
类似这话,邱雨也说过,他们都似早早已经洞悉世情,爽快地作出心理准备:每一个有人的角落都藏著见不得光的事,不分界限阶级,都有罪恶。
心伟说下去:「舅舅有两个儿子不晓得多想进父亲的公司,每个周末都来磨著母亲说同一句话:‘可是心伟是一点儿血缘都没有的外人’,听得我耳朵生老茧。」
「你看你还不是为了面皮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