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缘隐约猜到了一点端倪。她也想好了,自己应该怎么应对。纵然她有万全准备,她的心里还是很害怕。
她的皇兄,高阳东无,泯灭人性,丧尽天良。她凭什么和他周旋?她要比他更谨慎,才能在乱局中找到一丝生机。
少顷,若缘走到了议事厅的正门之外。
她定了定神,跨过门槛,步履缓慢地走向东无。尚不等他开口,她已经跪在了他的脚边,极恭顺地磕头行礼:“参见皇兄,叩请皇兄万福金安。”
东无并未回话。他正在翻阅一本折子,仿佛没听见若缘的声音。
若缘的额头紧贴地板,双手叠放在头顶上。她长久地保持着跪姿,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,除了疲惫,她还感到屈辱,无从发泄的屈辱。
她脑海里的思潮翻涌着,海浪一般咆哮着,到了最后,只剩下“权力”两个字。
权力,权力,她强烈地渴求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