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畏惧的,并非疼痛本身,而是疼痛带来的后果,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一命呜呼,那也没什么大不了。想通了这一点,她便从自怜自艾的情绪中抽离出来,她逐渐冷静,心境也变得平稳了。
若缘抬起头,仰视着东无:“上个月,我给皇后请安,明仁宫的奴才看不起我,对我推推搡搡。我无法忍受,便在明仁宫大闹一场,皇后震怒,罚我在宫门外跪了两个时辰。恰在那个时候,我听见,明仁宫有人议论萧贵妃,还有人说,萧贵妃的骨灰被洒在了京郊的静海寺。我手头正缺钱,家里的生计难以维持,我惦记上了萧贵妃的陪葬品。”
东无仍未接话。他漠然地看着她。
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,任凭东无如何审视,她也没流露出一丝胆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