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来人的声音令席惜微愕,她以为进房的是她的相公,而不是这听来苍老却威严十足的老妇人。
「夫人?」老妇人又唤了声,见席惜动了下才道出来意。「夫人,老爷喝醉了,此刻已在书房睡著,无法前来掀夫人的头盖,如果夫人不介意,容老奴为夫人宽衣歇息。」
席惜明显的松了口气,她抬手想自行扯下盖头,转念又觉不安。
「呃,惜儿该怎么称呼您?」先问清楚,省得做错丢脸。
「回夫人,老奴夫家姓秦,庄里人都叫老奴秦嬷嬷。」
秦嬷嬷说的是恭敬无比,字里行间不难听出她刻意的疏离。
席惜不在意她对自己的冷淡,声音含笑的问:「秦嬷嬷,惜儿可否自行拿下这红盖头?」
「当然可以,夫人。」不拿下,难道盖一辈子。
秦嬷嬷语音才落,席惜使动作快速的扯下遮住她视线的红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