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之心想,一代不如一代,真没说镇。
之之到天井去摘下一小碟白兰花,用针线把它们穿成一串,用别针别在祖母胸前。
祖父一早找人下像棋去了,像他那样的老人得天独厚,有健康又懂得生活,闲时耍股票赚零用,敌进我退,敌退我进,绝不损手,不然就同三两知己盖天盖地,无所不谈,退休廿多年,一点不寂寞。
案亲就不如他了,很会急躁心焦。
没到一会儿,之之看见舅舅打扮整齐下楼来。
走过之之身边,又转回头,柔声说:「没有生舅舅气吧。」
之之笑,「说什么,不知道,回来带盒巧克力给我。」
季力被这个懂事的外甥感动。「一定。」
他一阵风似去了。
电话铃再响,也还是找季力。
吴彤在那边酸溜溜的问:「他同谁出去?」
之之答:「我不知道,不是我接的电话。」
吴彤没再说什么,嗒一声收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