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静默片刻,认真吃了半盘黑呼呼的面条后说:「那么你在担心什么?」
「什么?」
「我是说,」他喝了口水,用纸巾揩去一嘴黑墨。「我是说,你不肯干脆地答应,是不是在担心什么?」
「我没说我担心啊!」她低下头,开始啃著指甲。
「那就是答应了?」他紧迫不舍,「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?我请一天假替你搬。」
「我……我没答应啊!」
「为什么?」
她转过脸看住他,对他的热切起了迷惑,指甲咬得更起劲。他被她圆睁睁的眼审视得不是滋味起来,俯首继续吃面,不再咄咄逼人。
敝异地安静了一阵子,他忽然又延续话题,「其实你不必担心,住在这里,你安全得很,就跟你现在住的地方一样,没有人会骚扰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