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要她抱著一只裹上石膏的脚坐在后座……噢,饶了她吧!
「呃……这……」冀祺一时语塞,然后尴尬地笑,挠著腮。「马偶尔也会失一下小蹄嘛。」
「那你还想用这个载我去医院?」就因为他那匹马偶尔失了那么一小蹄,季银芽可是付了好大的代价。
「傻瓜,骑这个才不会塞车。」台北的交通绝非常人能忍受,冀祺踌躇满志地搬出每一任市长在选举时,均会提及的伟大施政报告。
「我宁可塞车,也不想再断另外一条腿!」议槌立刻敲下否定的声音。她若让他载,才真会沦为天下第一大傻瓜。
「叭——」恍如喇叭卡住似的刺耳声音蓦地插入。
一辆纯白色的吉普车在他俩跟前停住,褐色的玻璃车窗缓缓降下,逐渐露出季博阳那张漂亮的潘安面庞。
「是不是有无聊人士在骚扰你呀?」他问。凉凉的语调煞是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