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是由衷的,「瞧你,多么漂亮,整个人会发光的。」
「文人多大话。」她同以往一般的娇柔。
「多久没看见你了?」
「一年多,你不肯同我做朋友,」她说:「你不睬我。」
我感喟:「倘能做朋友,又何必分手?」
她眨眨眼,「今日不谈这个。」她的手臂绕在我的手臂上,「我们回家去。」
就象从前一样,我曾经爱过这个美丽的艺术家。
我们起冲突是为著很小的事。
她爱出锋头,我不准她,每次她接受访问,我都责备她、嘲笑她、讽刺她:「咦,象卖白花油一样,附送玉照。」等等。
到后期,她很恨我。
她一口咬定我是妒忌。
我反骂她幼稚。
我忍不住说:「衣莉莎,我真是不堪,不配做你的男朋友。」
「这句话你为什么不早说?」她红了双眼。
「你原应有个比我好的男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