褪了色的回忆实在很难让人无谓的凭吊,更何况他的回忆无人能诉说。
他积极的过新生活、找工作,做个一般长辈会赞许的上进年轻人。他看起来过得很好,不愁吃穿,工作时间十分长,所以获得的机会比别人多,社交很少,因此不沾是非,亲族人丁单薄,没有特别的家庭烦恼,除了他奶奶的丧礼让他奔波了一个月,他很少为别人伤神。
不伤神大抵是因为不特别在乎,他不特别在乎能获得多少众人欣羡的东西。
「那么你到底在乎什么?」有一次,酒后耳热之余,一位交好的男同事问他。
到底在乎什么?他彻底迷惑了。他没能回答这个问题,就像没人能回答他,十八岁时梦里的机遇是真是假,他此时只有一种切实的感受--人生为何如此漫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