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年竟不肯见她一面就离开,她——伯是真正完全失去他了吧?
这时候,她真连眼泪都没有,是哭不出来。她真是孤单,费烈早巳去了芝加哥,她连个倾诉的人也找不到,她——这是不是她做人的失败。
为什当需要朋友时,总没有一个人在身边?
她转身,淡然地往外走,她发觉,香港机场也大得可怕,为什走这久也出不去?
然后,在她最绝望、无助、几乎支持不住想倒下来的时候,她听见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。
「文珠——」温文的声音有丝犹豫。
她惊喜地抬起头,看见了陈家瑞。
家瑞是斯年的同学,是个从不受她重视的人,虽然间中来往,家瑞甚至陪过她吃晚餐,但——家瑞太平凡了,就像他的名字一样,家瑞——但是现在,他那平凡的脸竟变成世界上最仁慈、善民、美好而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