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那一盏油灯已经燃到晦暗处,门一推开,经风一吹,让屋子里的一切都晃荡了起来。
干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睡着。
“干娘?”
无忧有些不可置信地走过去,轻轻地叫她。
“干娘醒醒...是女儿来了...干娘...”
她唤了干娘好多声,才看见她似乎是疲累的醒来,极其缓慢的眨了几下眼,看了眼前的人很久很久,仿佛是才认出一般。
“是、无忧吗?”
无忧的忧患才散了不少,轻轻抓住干娘枯瘦的手,“是我的,干娘!”
“你、你感觉怎么样?”
余妈缓缓绽出一笑,似秋日残败的枯树一般,毫无生气。
“在那儿,可有人...欺负你?”
无忧一下眼睛就润了起来。
只有干娘,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受人欺负,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。
从小就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