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文思讶异问:「你怎么了?一箩箩的牢骚。」
我黯淡地笑。
母亲把整个下午用在通知亲友上,一篇话说千百次,说得起茧。
「——大约是到欧美旅行结婚吧,他们年轻人都爱这一套。快?不算快,也有一段日子了。婚后是小家庭。对方是位人才,自然没话说……我是心满意足的……」
七年来受的委屈今日扬眉吐气。
母亲跟著父亲这个不算是能干的生意人,三十年来大起大落,不知见过多少世面,到如今尚能为这件事兴奋,可知是真的人逢喜事三分爽。
文思与我一直握住手不放。「你会不会永远爱我?」他轻声问。
「我总不离开你。」说了出口,才觉肉麻不堪。
「无论发生什么?」他问我道。
我微笑,「即使你六个以上前任女友要与我拼命,我也决定一一应战。」
我们相视而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