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敛面孔上笑容,颓然党在座塾上,仰看灰紫色天空,顿觉松弛。
忽然有感而发,「至令我们快乐的人,也就是使我们悲痛的人。」
「当然,那是因为你在乎。」
「请告诉我,我应否为母亲故世而耿耿于怀。」
小冰很幽默.「我一生所见过所有试卷上都没有比这更艰深的问题。」
隽芝也笑,真是的,甫相识就拿这种问题去难人,但,「有时凭直觉更能提供智慧的意见。」
小冰摊摊手,「唔,让我想一想,让我看一看,」他终于反问:「历年来背著包袱也不能改变事安?」
「人死不能复生。」
「那还不如卸下担子,过去纯属过去,将它埋在不知名的谷底,忘记它。」
隽芝笑了,这只是理论,人人均懂,但不能实践,埋葬管理葬,但每一宗往事自有它的精魂,于无奈,寂寥、伤怀之时,悄悄一缕烟似逸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