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朗睡著了。
半夜被邻舍婴儿啼哭声吵醒,迷迷糊糊,只庆幸自己没有家庭。
天还是亮了。
学子时代,老是在天蒙亮时趁交通不那么拥挤的时候出门,就是这种天苍苍地茫茫的感觉。
日朗一直寂寞。
她忽然软弱起来,拨电话给母亲。
姚女士很快来听,显然已经起床。
日朗清清喉咙,「我在想,也许我们该一起吃顿饭。」
谁知她母亲问:「你是谁?」
她没听出女儿的声音。
「我是日朗。」
「呵,你,」她意外了,「有什么事?」
「没事,只是聚一聚。」
可是她们从来没有这种习惯,姚女士在那头僵了好一会儿,然后勉强地说:「你订好日期地点之后通知我吧。」
「好,让我想一想什么时候有空再联络。」
电话挂断了,又一次失败。
这一道鸿沟不知何日才能跨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