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一杯酒吸著她手心里的温度,慢慢变热,再渐渐冷却。如同她这些年为了他的心,一点一点地热了,又因为他,一分一分地凉了,直到结成足以割破人咽喉,索取人性命的寒冰利刃。
他低头不知该怎么劝她,好半晌方才喃喃道:「我现在这样很好,你……就不用为我费心了。」
「你是在拒绝我?」她不动声色间已抬高了音调质问他。
此刻遣风才觉得做个嘴笨的人是件多么麻烦的事,「不是,我是想说……」
「你有什么话去跟西陵客说吧!」罢月取饼他手边那半杯残酒泼于地上,不紧不慢地开口,「我与西陵客已达成协议,他助我,我帮他——西陵家族即将重返贵族赤袍。即便我应了你,不与你主子作对,你觉得西陵客会轻易罢手吗?他若罢手了,你将整个西陵家族置于何地啊?」
「不是我,是你要将西陵家族置于何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