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其妙,居然把它装修成浅紫色,可是你别说,浅紫的细花墙纸配乳白天花板不知多美,我开心得很,在空屋中打转。
闹钟又把我叫醒,前生我与它有不共戴天之仇。
我还清清楚楚记得梦由新屋那个间隔起,大床放在大书桌旁边,一列衣柜,音响设备前有两座位沙发,地毯是蓝灰色的,小小的露台上养著白鸽,晾著我心爱的威也纳衬衫。
这么清晰的梦境真是少有。
我依依不舍地掀开被子起床。
我不够时间刮胡子,只好用电须刨一边走一边操作。
到了医院每个人用特殊的眼光看住我,仿佛我面孔上开了花。
发生什么事?
我对牢镜子,仔仔细细地看自家的面孔,只见皮色红润,双目明亮,没有什么不妥。
我略略安心,进人休息室。
郑医生看到我,「早。」她说。
「早。」
「恭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