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说:「我与小山没有孩子,老人家以为一直引憾。」
司徒说:「我们做朋友的,也一直觉得美中不足。」
「这种事哪里勉强得来,」我叹口气,「婚后几年我们也曾去看过医生。」
「现代科学那么昌明——」
「后来我们的感情一直不好,既然是老朋友,也不怕多说一句,我们连见面都难得。」
司徒沉默一会儿,叹口气,「这事老人家是不晓得的吧。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来。」
我问:「那位崔小姐怎么说?」
「她?她忽然说,陈小山同她不过是普通朋友。」
「什么?」我意外之极。
「你不能怪她,她还得跑码头找生活。」
「老人家没有失望?」
「他们没说什么。无迈,真可怕,两人忽然衰老下来,以前他们真不象是七十多岁的人,一夜之间他们象是老了一百年似的,声音都沙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