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他抱她回房之前,他已經在自個兒床前考慮了好半天,到底是該放縱私心留她過夜,還是該要保持君子之禮,送她回房?
老實說,私心一度居勝。他實在喜歡看她睡在自個兒床上的模樣,那樣甜美、有如夢般精致的臉蛋,就偎在他慣睡的枕頭上——直到此刻,想起她憨甜的睡顏,他唇邊還是會忍不住泛起一抹傻乎乎的笑靨。
只是,隨著時間過去,他慢慢察覺不對勁。
他懊惱自己怎麼這麼晚才發現,她每一翻身,她頭上的珠簪便會纏住她的發絲,弄得她不適地悶哼。
他曾試著取下珠簪,可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懂得真少。他能夠輕易鑒出墨紙畫作的真偽,卻沒辦法在不弄疼她的情況下,把她頭上的珠簪拿下。折騰半晌未果,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條路可走。
送她回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