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只要再近一点,再近一点点,他就会碰到她的唇瓣。事实上他们的身子也离得那样近,近到只要他一弯手臂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。
他们对视着,他从他那位年轻漂亮又那样叛逆的妹妹眼底读出一抹倔色与嘲讽,似乎很不满他拿这样的语气同她讲话、这样管着她。于是他喉结一滚, 握着她小臂的手不断收紧,就好像她是握不住的沙,是流动的水,可掌心触及到的是她柔软的毛衣,柔软到与带刺儿的她截然相反。
他的视线再下移, 如有实质般拂过她颜色浅淡的唇,上头还残留一些唇釉的痕迹, 藏在若有似无的唇纹里。方才她去见了谁、做了什么, 被灯光照得那样一清二楚, 连自我欺瞒都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