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汤沃雪边哭边笑:“嗯,好啊……我,我……”
她哽咽地几欲干呕:“我最、最喜欢你……送、送我的那一盏……莲花灯……你……你说要、要和我共度余生……那天,我高兴的、高兴的睡不着觉。”
戚归禾听不清她的声音,那音调忽远忽近,断断续续,像是一阵风从空无中吹来,复又吹向空无之处,而他的身骨也轻盈了许多。
他全身都在剧烈作痛,刹那间又好像一点也不痛了,他便说:“阿雪,我……有些累了,我睡一会儿,阿雪也休息吧……明早,我就醒了,等我醒了……我们……”
他这句话没有说完。
汤沃雪伏到他的肩头,誓要送完他这一程:“你累了,就睡吧。你只是困了,睡一觉就好了,等你睡醒了,我们就回家,回到将军府上,大家都能过上平静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