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说。
「尚,你说对了,我害怕受伤害。」我说。
「你不用怕我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既然如此,你还在等待什么?」他问我。
「我?我也不知道,也许我在等待你的邀请。」我说。
「我不是早已发出请帖了吗?」尚诧异地说。
「你看清楚了我没有?」我问,「我是一个中年老姑婆,脾气古怪,不近人情,相貌平平,你想清楚?」
尚说:「我相信我的眼楮,我的眼楮告诉我,我看到的是一个对美术极有修养的事业女性,英姿勃勃,神采飞扬,别有风韵,且带著十分的气质,当然我看当然我看得一清二楚。」
我咽一口唾沫。
「庄,别害怕,快去领事馆办手续,我们一起到巴黎走走——你上次去是几年前的事了?」
「十年前。」
「与什么人去的?」
好家伙,开始管头管脚的了,可是我心中却心甘情愿。
「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