苞我想象中全然不同,我非常后悔,原来殷永亨并没有夸张,他真的病重,真的随时会得撒手西去。
我还以为他会以二十年代大明星的姿态迎出来,拨弄一下小胡子,以戏剧化的口吻同我说:「哈拿,我儿一一」
我太乐观幼稚了。
护士站起来说:「他刚睡著。」
我骇然想:他还会醒来吗?
死气已经笼罩了他的脸。
「什么时候醒?」梅姑姑问道。
「约一小时后。」
梅姑姑厉声问我:「你会为他逗留一小时吧?」
我说:「我会。」长叹一声。
真没想到他真的病入膏盲。
梅令侠殷勤的为我取来饮料,陪我说话。
「一一这屋子一共七个房间,我们住著一个护士,三个女佣,两个司机,一个园丁。」他统计著,「你搬来住的话,最好选二楼对牢池子那间房,有落地长窗,比较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