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父亲认回我,便请家教来指导我,是一位中国学者的太太,六十多了,家境很窘迫,为了点外快……我当时很顽皮,时常故意把字音扭歪了来读,气得她什么似的,想回来真觉得不应该。」
「那时候你还小。」
「不小了,十多岁,金色年华,不知怎地,脑笋老长不拢,现在才后悔没好好学。」香说。
我笑,「你的童年比谁都精彩。」
她也笑,笑停之后长长地叹息一声。
一切是这么罗曼蒂克,我努力地压抑著心猿意马,借故说:「时间不早,我们应该休息了。」
她坐在地上,我拉她起来。
本来她还笑脸盈盈的,随著我拉她的势道站起来,忽然之间她全身失力,跌倒在地,神色痛苦万分,呼叫出来。
「怎么了?」我不知道事态严重,仍笑问,「太累?站不起来?」
她申吟,额角冒出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