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梁开车来接她,见到平日虎虎生威,目空一切,傲视同侪的小姨今日也同一般病人没有什么异样,分明软弱无能,奄奄一息,倒是有点好笑。
「为什么不叫易沛充陪你?」阿梁问。
翠芝白丈夫一眼,「见男朋友,当然要花枝招展时才适合。」
「沛充是自己人了。」
隽芝鼻子一酸。
「隽芝不如到我们家来住。」
「你们家吵,我睡不养,倒处都是呼吸声。」,
「这算是什么理由,」阿梁不以为然,「怪我们粗人鼻息重浊?」
「让隽芝静一静也罢。」.
「隽芝所有毛病都是静出来的,跟我们一起,热闹喧哗,一下子一天,不知多开心。」
翠芝抗议:「梁先生,你这话好不风凉,难为我为家务度日如年。」
梁氏夫妇将隽芝送到,才打道回府。
隽芝对牢空屋说:「我回来了,一切如常,从头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