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衍在不见客时,他懒得端出完美无缺的圣人模样,颇有些狂傲不羁的风流。
他白衣端肃,抬起漆黑的眸,略略扬手,接住窗边一片落下的叶,悠然笑道:“咏一朵花算什么,若是我乐意,凤飞九天,也得栖于我枝,端看我种不种那梧桐树罢了。”
“师尊说的是那株‘思归’?”风飘凌肃立于他身侧,得他言传身教,却还是觉得怪怪的,他总觉得师尊在暗喻什么,“近些年,思归树已经长高不少,已经有师妹见到树上有花骨朵了,说不定,今年便能开花。”
“嗯,很好。”谢衍已经养成习惯,每隔两三天就去看一下他的树,闻言也不意外,只是意味深长地笑道,“开花的好时节,大抵是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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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山寺位于半山崖边,云雾如海,松涛如浪。
寺是孤山小寺,不甚知名,只有一位主持,三名僧人,却胜在清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