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当问:「谁?哪个香小姐?」
我说:「你把钞票还给香小姐。」我立刻决定不领这个情,「我们并不是朋友,再拿帐单来。」
叮当莫名其妙。
我低声说:「香雪海。」
「她!」
我说:「我最讨厌霸道的女人,女人聪明伶俐愚蠢十三点皆不要紧,发点小脾气使性子意志脆弱更属琐事,但我受不得女人霸道。」
我放下钞票给领班,与叮当离开。
我懊恼地说:「老踫见她。」
「香港地方有多大?」叮当笑。
「你晓不晓得她像只乌鸦?不祥之兆。」
「乱说。」
自然我是乱讲,不过这也证明我对香女士的恶感。
叮当一直不明所以,「城里无聊的女人极之众多,社会没有她们作点缀将变得很枯燥。」叮当说。
她说得真容易,因为她躲在家里便可,不必出去敷衍这种女人便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