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,你知道什么,她忽然之间涨红了面孔,连薄薄半透明贝壳似的耳朵也烧起来,转过头不出声。
整件事,唯一留下的记认,只是这一圈齿印。
我们在馆子坐下来。
老板亲自招呼我们,用意文说:「多么美丽的一家人。」
我欲否认,又懒开口。
施峰闲闲问:「你的小说呢,动笔没有?」
我答:「到外国去才动笔,在此间出书,动辄给最胡调的周刊上的书评专栏说你的作品不够严肃,我才不干。」
施峰朝我笑一笑,充满妩媚,她对我仇恨已融化无踪。
这么说来,如果我再怀恨在心,未免显得比她们还要幼稚。连恨都不能恨,夫复何言。
师父问我:「你要回去?」
我点点头。
「帮你写推荐书?」
「真真需要多多美言。」
「其实留下来岂不是更好,我们都喜欢你。」
我忍不住笑。
他们也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