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昭容总希望有一天有她的亲朋好友认出她,或有个曾经认识她的人能见到她之后,去通知她的亲人有关她的去处。韩昭容总觉得阿静年轻,而且正常、清醒时,必定是个颇具姿色的女孩,沦落至此,应是有番可怜的遭遇。
然而蓝先生留下一张支票后即离去,此后将近十年,从无间断地每个月回来,每次临走当然亦不忘慷慨捐囊。韩昭容曾礼貌地询问他对阿静的特别关切。
「她长得很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。」韩昭容刚升起一线希望,因他下一句话而破灭。「可惜她死了。死的时候还很年轻,得的是不治之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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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静坐在靠窗的椅子里,双手叠在腿上,坐姿安然。窗上的百叶窗是拉下来的,遮住了窗外的风景和阳光,但她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