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他的眼楮,每当他凝视著她,她便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。为他而美。
而此刻那双眼楮冰冷、疏离、责备地看著她。
「你要怎么办?」
「我?」她教他问住了。
他又爬梳一下头发。「好吧,好吧,我来想办法。」
她看著他走出房间,用力关上门。〞
***
他用手指刷过满头银丝。只有在极度心烦时,他才会有这个动作,而今晚他刷发次数之频繁,使得柯静芝都要开始担心他会将那头白发扯光了。
她将视线自立于窗前丈夫的背影,移回她摊在膝上的杂志。结褵近五十年,了解几时可发问,几时该保持沉默,是她维持婚姻和谐之道。她深谙个中哲学,正如她知道他每个月必在同一天前往南部,和公事无关。她也知道必然有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