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有母亲在美国,他完全不记得在香港的事,他甚至不认识贝妮,他知道,不论他如何不信,贝妮所说的一切必是铁一般的事实。贝妮熟知
他以往的一切,贝妮有他五岁时的照片,贝妮相簿上的男孩子全是他,怎能不相信呢?又怎能置信呢?这件事简直像做梦一样!
若是真的,当然是真的!他和贝妮是上帝棋盘上最奇妙的两粒棋子吧?
他很想去见孤儿院的陈院长,他又那怕去,他几乎能想象,陈院长所说必和贝妮相同。那他,他该怎办?他不是自小在美国长大的传教士的儿子,他是在香港挣扎、奋斗的一个孤儿。
传教士!那妈妈,他再也不能等待,他冲出大门,赶到电报局,他要立刻弄清楚这件事,他打长途电话回美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