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母叫她;「兆珍,兆珍,孩子该吃点心了。」
元之如梦初醒,抬起头,忙去安排,走进厨房,忘记任务,空兜两个圈,又跑出来。
庄母说:「让我来,你且去休息。」
做主妇做母亲永无休假,也难怪会累。
元之坐在小露台上听若不闻。
她脑海里只有四个字:做回自己。
庄允文下班了。
庄母对儿子说:「兆珍今日神色有异。」
庄允文笑笑,「今日是我们结婚七周年,她也许有所感触。」
庄母到底年纪大,有经验,「不不,不是因为这等小事,你切切与她谈谈,还有珠儿今日异常烦躁,不妥安抚,吃得也不好。」
庄允文沉默了。
他并不是笨人,这些日子来,他一直担心著一件事,这件事,也许终于要来临了。
庄允文轻轻走近露台,看到他的妻正静静坐在藤椅上沉思。
他没有即时唤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