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说得很简单,「坏男人坏女人全到香港来了,好的全留在台北,我喜欢台北。」
「比巴黎尤甚?」
「巴黎什么好?」她笑问:「不过有几张画而已。」
我不再说下去了,我喝完了茶,我说是好茶。
她忽然很狡黠的一笑,反问:「是什么茶?」
我笑,「是碧螺春。不过你佣人没有将第一次茶倒掉,故此有茸毛,下次你叫她把这茶先掏一次,再加水,就好喝。」
忽然之间,她的脸渐渐涨红了。
我问:「你喝的是什么?」
她笑答:「可口可乐。」
我笑看告辞。她没有留我。
送我出门的时候,她又找不到另外一只拖鞋了,光著一只脚替我开门。
我说:「七点见。」
我开车回小意的家。我们各有家的。同居不大好,过早同居在一起,我看她上厕所,她看我洗脸漱口,要多丑就有多丑,没有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