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我躺在小鲍寓的床上,开始呕吐,我以为是食物,站起来开门,想到浴间去,一到门边就昏过去倒在地上。
后来小鲍寓的茶房打电话去叫救伤车,把我送入医院。
我很遗憾只是医院,不是殓房,而且他们不准我喝酒。
夜里我淌著冷汗,不能人睡,看见眯眯一步步向我走来,向我索命,吓得浑身颤抖,我不是怕死,而是怕孩子怨毒的眼光。
我哀号,求他们准我出院。
医生肃穆的说:「如果你不戒酒,等于自掘坟墓。」
我狠狠的答:「那敢情好。」
医生摇头。
出院的那一天我跑著回美人鱼酒吧。
老板娘移著她二百多磅的身材过来,媚笑说:「怎么,许久日子不见,你这个怪人。」
喝下半瓶酒之后,她又为我介绍姑娘,我腼腆的说:「我从来不要女人。」
「你这个怪人。」她吃吃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