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温水浇在茶上泡出一壶清茶,给他倒了一杯,泼掉,再续上。如此这般,茶味好了,杯子也暖了,温温地熨著他的掌心。
她的细心他看在眼里,她婶娘的刻薄他也不会看不明白,「你婶娘对你不好吗?」初认识便提人家的家事,这不是他的禀性,可对著她,他就是问了。
一双手心来回搓著茶杯,她想要磨平掌心里的茧子,想换回如他般修长生嫩的手指,「叔父和婶娘有一双儿女要照顾,叔父为了养家又常年四处奔波,婶娘的脾气是差了点,也怨不得她。我本不该成为他们的负担,只是爹娘去世得早……」
岁月早已冲淡的伤感竟在他温柔的眸子里变得沉重起来,害她未能将往事说下去。
这一刻,他眼中的她竟比春宵楼柔嫩如水的姑娘更惹人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