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中恺在门外大骂了一句:「婊子!」
然后狠狠地踢了下门之后就没声音了。
汤琪瑶立刻冲回电话旁,拨了服务台的电话。「我的门口有个喝醉了的疯子,麻烦你们赶走。」
她不知道情况会变得如此难堪,早知这样,她就不会来台湾,宁愿放弃纽约舞蹈团的工作,至少她可以不必面对这些。
沮丧地倒坐在床旁的地毯上,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,将脸埋入两腿之间,咬著牙,愤恨地痛哭。
殷之澈什么话也没说,他知道现在她需要的是发泄与安慰。他跪在汤琪瑶的身旁,轻轻将她的肩膀揽向自己的胸膛,温柔地哄著她。汤琪瑶没有抗拒,此刻的她脆弱得只想有个依靠,有个倾诉的对象。
长久以来她将自己伪装得很坚强,她总是笑脸迎人,不将内心的痛苦表现出来,但她终究是累了。
人不可能永远坚强一辈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