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且慢同你父亲说这件事,近日他已白了中年头。」
之之默默退出。
陈开友进来问妻子:「女儿作啥,一脸心事,可是要结婚了?要不正式结婚,别的谈也不要谈。」
「九十年代了。」季庄提醒他。
「廿一世纪我还是这样看,谁也别想把我女地拐走,我养得起女儿。」陈开友幸幸然。
「她男朋友暂时不想结婚。」
「那么他一定想找死。」
「陈先生,请你控制你自己。」
「真没想到那小子外貌忠厚,内心奸诈。」
季庄只得用手托著头干笑。
陈开友的烦恼已经够多,再加上一子一女忽然都生出奇怪独立的意愿,更令他不胜负荷。
他同妻子诉苦,「我的肩膀压得断开来。」
鲍务工作越来越难做,政府威信大失,民不服官,外国上司又还不明其中道理,办事作风一似旧时,他们这一批总省级人马便不三不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