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回到家中,喝了一口好汤,把幼女抱在怀中,且撇开他人的变迁,回想自己的前半生。
一直是个被人踢来踢去的女孩,父、母、兄、妯娌,谁也没有看好过她,连走了好几年男朋友都认为她不会是好伙伴而同她分手,现在居然熬出了头。
在极度不得意之时,陶欣也偏激地觉得世间好似没有不嫌她的人。
是她特别不讨人喜欢,也不见得,只不过人人都忙,谁也无暇去照顾冷角落里头的人。
保姆出来同女主人说;「宝宝该睡了。」
陶欣把孩子交她手里。
电话响了,陶欣不去听它。
这除出愈慧,没有他人。
找心理医生聆听烦恼吧,三百元一个钟头,划算之极,又不会泄漏秘密。
陶欣倦极倒在床上,闭上眼楮,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一条极长极弯曲的路上踯躅,大太阳直晒下来,她累了,蹲在路边,寂寞的落下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