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感情方而,他是个白痴。」
庄对国楝的批评是非常中肯的,国楝一向看不起为感情牺牲的人,他认为他自己
是理性的智能的,不受俗礼拘泥,现在我要睁大眼楮看个清楚。
我没想到他会回来求我,但是他回来了,我在露台见他,穿著低胸裙子,燃著一
枝烟,吊儿郎当,皮肤晒得深棕,正是他最恨的一切,我全部做齐,并且正眼也不看
他。
他说:「你以为他会娶你?他不会的。」
我指指胸口,「那是我的难题,你何必担心?」
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?」他伤心震惊。
「我一向都是这么自由散漫的一个艺术家,是你的教导有方,我才做了一年淑女,
你现在可以去提拔别的女子,教她们如何做人,以及一切仁义道德的问题,」我站起
来,「你何必再来烦我?我喜欢浪废我的青春,你管得著个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