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谢家大宅,她仍以为这将是个「重新」,她的以为在一次又一次的「重新」中坍塌。
离开这里,她不敢再以为了,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再爬起来重新开始。
毕竟,像谢传云所描述的那样,她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获得幸福的资格?
不想再徘徊不定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已经无路可走,只剩下离开这一条。迅速地关上电子门,她不让自己有再回头的机会。走出来了,走出了住著谢传云的大宅,她却再也挪不动步子。
跌坐在台阶上,她将自己埋进双臂间,终于可以哭了,在没有人看见的时间、地点。
她错了,她在哭,有人在看。
那个失眠的男人整夜守在她的门边,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,只能那样紧紧地守著她。见到她哭,站在屋内落地玻璃前的他终究还是忍不住,他想把她拉回来,不让她走,不让她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