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说。
「你很美丽,我喜欢你的头发,那些小小的波浪,它们一定是天然的。它们这么长,你一定留了很久,我从头到尾的喜欢你。」
「不,头发原是直的,在巴黎烫成这个样子,花个三百多个法郎。你是一个孩子,你不明白,没有一样事是真的,在太阳底下,没有一样是真的。」
我模著她的头发,我忽然哭了。就像她看到那幅画的时候,每一样美丽的事情,这世界总有法子可以将之丑化,这世界有的是办法。她对著那张画哭,也是同样的道理吧。我用衣袖一角轻轻的擦干了眼泪。
「请送我回去,好吗?」她轻声问。
我点点头。
我们缓步走回去,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做人是要这个样子,非这个样子不可。
走过一个花园,开满了花,我说:「费奥里。」
她说:「费奥里。」
我指著玫瑰:「露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