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之之,我有事与你商量。」
「妈妈尽避讲。」
季庄把纸杯咖啡递给女儿,「之之,你哥哥再这样闹不停,迟早出毛病,我想把他送出去读硕士。」
之之摇摇头,「去哪里?巴黎、纽约、伦敦,都有他的同志,父母不在身边,更加为所欲为,妈妈,不要去干涉他,也许只是三分钟热度,到了年底,药到病除。」
「这事不会这样简单。」
之之微笑,「妈妈,依我看,就是这么简单,香港人有多善忘,你也应该知道,我们终身唯一持久的爱和兴趣,不过是赚钱。」
「之之,你不是母亲,你不懂得怕。」
「怕什么,怕受连累,抑或失去陈知?两者都不会在短期内发生,」之之分析,「我有信心,我很乐观。」
季庄放下咖啡,「之之,你确是快乐天使。